十四年-此生不换-向家驹致敬

换了人间

十四年-此生不换-向家驹致敬

十四年-此生不换-向家驹致敬

      好像是1999年的一个秋天的黄昏，哥哥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他那不知道放了多少遍的光碟。这次我也好奇地坐了下来，那时的我才不谙世事的年龄。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画面，此时音乐声响起，只听见一个很有磁性又粗犷的声音大叫了一声“卑面派对！”随即音乐声响起，唱的都是我听不太懂得粤语，但是有字幕，看到发出这个声音的人，身穿红色西服，发型是当时最流行的文质彬彬的偏分。我紧紧的跟着理解他所唱的歌词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感觉，哇，这个哥哥唱的歌的歌词好有深意，我不太能理解，和平日里听得那些温柔的歌曲似乎不太一样，不，应该是很不一样，而且，他喜欢唱得起劲儿的时候，或者是每小节结束的时候高喊一声“诶！！”，这首歌叫卑面派对，我注意到“派对”两个字，小小的我心里想应该是受很欢快的歌吧，听这稍偏快的节奏也不会是悲伤的歌曲，可是唱歌的人眉宇之间总是有些我所不能理解的内容，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绝对不单单是兴奋或者是快乐，肯定还有别的，但是那时的我只是不懂，不懂。于是爱好音乐的我，对这个声音，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他深深地吸引了我。从哥哥那里，我知道他叫黄家驹，正在举行演唱会的四个人组成的乐队叫beyond，黄家驹是主唱加吉他手，黄家强是贝斯手，是家驹的弟弟，黄贯中是主音吉他手，在后面默默打鼓的是叶世荣。我和哥哥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几个人，两首快歌过后，“红西服”开始说话了，他说自己不太会说话，只能用音乐来和观众分享他们的喜怒哀乐，于是一阵空灵却又悠扬的音乐声响起，画面出现《午夜怨曲》四个字，我注意到黄家驹的名字又在上面，原来这些歌曲都是他创作的，心里不由生出一种钦佩之情，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棒，很有才华，“总有挫折打碎我的心，紧抱过去抑压了的手，我与你也彼此一起艰苦过，写上每句冰冷冷的诗，不会放弃高唱这首歌，我与你也彼此真的相识过……”此刻，我又看见了他眉宇间的凸起，锁得很紧，带点忧郁，于是更加吸引我。期间不断穿插黄贯中修长的手和他那把无头的电吉他，发出一阵阵好听的声音。“红西服”唱歌的时候，喜欢仰望45°的上方，或者俯视45°的下方，我能看到他的喉结在颤抖，很惊诧他的声音如何能这样高亢中却又略带沙哑，如何能那么好听。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弟弟黄家强开始讲话了，接着唱一首叫《是错也再不分》的歌，那个时候，我想应该是写给女朋友的吧。（但是后来我慢慢的明白啊，这首歌应该说的是乐队中的几个人深厚的感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分开。）唱毕，突然听到一段很熟悉的旋律，但是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是什么歌，紧接着屏幕出现四个字《真的爱你》，哇~！！这个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不是那首歌吗？那首大家都会唱的歌，原来它叫做《真的爱你》呀！我看到“红西服”笑得很开心，熟悉的吉他旋律终于响起，真的是那首歌,“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无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ai！”……又过了几首歌，灯光暗，再亮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换了衣服，“红西服”换上了一身带亮片的衣服，藏青色的紧身打底将他结实有型的臂膀展露无遗，文质彬彬的发型也换成了时尚的烫发，低着头认真地弹着手里那把深蓝色的木吉他，旋律缓慢却紧凑，凄凉且婉转，富有深意，歌名叫做《谁伴我闯荡》，这首歌，让我对这个乐队有了初步的认识，他们和梦想有关，“只有淡忘，从前话说要如何，其实你与昨日的我，活到今天变化甚多；只有顽强，明日路纵会更彷徨，疲倦惯了再没感觉，别再可惜计较什么，始终上路过……”，他们一定经历过和别人不一样的什么。在我傻傻的想着什么的时候，屏幕上舞台的灯光颜色不停的转换着，家驹深情地开唱，眼神坚定，很优美的旋律深深地吸引了我……“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的仰望……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温柔。他几乎是半闭着双眼唱完这首歌的，此时台上的灯光昏暗，家里也没有开灯，正是傍晚时刻，很有感觉，于是，那首《喜欢你》所渲染的秋天傍晚的气氛就这样深深的定格在我心里了。日后，每每想起家驹，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旋律，便是这首《喜欢你》和家驹深情的眼睛和他天使一般的笑容，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否还有在娱乐圈里混久了之后依然还有如此发自心底的笑容的人，那他一定是内心很强大的人！“梦想有日达成找到心底梦想的世界，终可见……ai！!”一首《不再犹豫》过后，家驹说：“玩得这么开心怎么舍得走啊？大家都知道近来几年间，全世界都好像很乱这样，虽然我们年纪小，我们都知道什么事，我们都知道很多天灾人祸，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人为而造成的，在这里希望大家和我们beyond的想法一样，希望我们的明天会一天一天的迈向和平。”听完他的这段话，我虽然年龄小，但是也都能明白他在说什么，并且觉得他说的都很对，小小的心灵第一次被震撼。在我屏住呼吸的时候，一首《AMANI》响起“AMANI,NAKUPENDA,NAKUPENDA,WE,WE……他，主宰世上一切，他的歌唱出爱，他的真理遍布这地球。他，怎么一去不返，他可否会感到，烽烟掩盖天空与未来……AMANI,NAKUPENDA,NAKUPENDA,WE,WE”,在我以为这首歌快结束的时候，哥哥说，还会有一群小孩儿唱这首歌，正在我和哥哥聊得起劲的时候，一群孩子手拉手，出现在舞台的侧面，其中一个用不太准的声音唱着这首歌。唱毕，家驹用惊喜的声音表达着他的心情，后面的大屏幕上又在放映着一些四个人在非洲和一些儿童相处的画面，很有爱，我当时就在想，这究竟是怎样一支乐队，他们反对战争，在演唱会上呼唤和平，当时的四大天王也没有这样的境界，也只是每天在唱着一些男腔女调的所谓“情歌”吧……正在我又走神思考这些的时候，音乐声又响起，不知道从哪里，家驹半裸着上身，冲了出来，冲到舞台中央，哇，这首《金属狂人》的味道在家驹的演绎下，有着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超越的程度，一声声近乎撕裂的叫嚷，真的是很摇滚，“今天必须洗去那悲伤，就要像狂人，呼叫响震天，诶！！兽性大发使我像狂人金属者，诶！！诶！！诶！！快要爆炸使我像狂人，永不灭————啊~！”这一声最为撕裂的呼喊彻底折服了我，我想，应该再也找不出在舞台上比家驹更疯狂的人了吧！这一段也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经过一段很激烈的摇滚过后，全场的观众情绪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都在用家驹最爱的手势为他挥舞，呐喊，叫嚷。这时家驹又开始说话，大概说的是：“大家应该都很奇怪，通常演唱会都会有一些很特别的嘉宾来捧场，BEYOND没什么大面子请来特别的嘉宾，但是我们很开心很开心，找来了这么多很特别很特别的嘉宾，我们今晚特别嘉宾就是——红磡体育馆里全场的观众。”说完，几个人一同对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很感谢。随后的一段话中，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我们BEYOND会永远夹BAND夹到手指不会弹为止。一直坚持我们乐队之前的信念。”……“独坐在路边街角，
冷风吹醒，
默默地伴着我的孤影。
只想将加吉他紧抱，
诉出心酸，
就在这刻想起往事。
心中一股冲劲勇闯，
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
仿佛身边拥有一切，
看似与别人住起隔膜。
……………………
一起高呼Rock n’ roll,
一起高呼Rock n’ roll,
一起高呼Rock n’ roll,
一起高呼Rock n’ roll……
……………………”
那场演唱会是以《光辉岁月》结束的。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听似口哨般的间奏，很好听，再加上这个词，我只能大概明白是呼吁世界和平的
“可否不分肤色的界限，
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
缤纷色彩闪出的魅力，
是因他没有，
分开每种色彩，
年月把拥有变作失去，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
唱完这首经典的《光辉岁月》，善良的家驹一一介绍了和他一起做音乐的朋友，几乎是一位都没有落下，而且每每说到自己团队的每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家驹都露出很自豪的表情，大声地喊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大家在舞台上挥洒彩带，家驹开心地笑着，画面真的让人动容。从那以后，6岁的我便记得，一个叫黄家驹的人和一个叫做beyond的乐队。而那一场演唱会的画面，也从此定格在我的心里，经过这么多年， 都没有忘记过，甚至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在我刚开始从哥哥那里知道在舞台上充满激情的家驹在我出生后几天就已经不在了的时候，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曾经还偷偷的哭过不止一次，为家驹感到难过，再后来大概2004年的时候，家里有了电脑，我每天都在了解关于beyond的各种信息，终于越来越了解，一天一天听遍了beyond所有的歌曲，慢慢的了解了家驹和其他成员所写的歌很有深度，不只是局限在情歌范畴，还有很多关于祖国的伟大，关于人性，关于梦想，关于感慨人生，关于世界和平，关于反映社会现实，甚至关于母爱等等的音乐。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没人可以超越家驹，超越beyond了。越这样想，就越为家驹感到难过，真的是天妒英才吧，还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亦或是真的是意外。谁也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想，这种难过的心情慢慢升级为对日本人的憎恨和鄙夷。我更宁愿家驹没有去过日本那个邪恶的地方！也慢慢了解到家驹之所以去日本是和当时香港纸醉金迷，名利当头的社会现状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香港那个时候的……算了，不想再说这些了。每次听那首beyond新浪天空的歌《我们的天空》，我都很安静很安静，听着沙鸥翔集般的前奏，一种遗憾和惋惜在心里弥漫着，那种无力和痛苦我想是每个爱家驹的人都能体会到的，恨不能再看到家驹唱着他一生挚爱的音乐奔跑在舞台上……
从第一次和哥哥一起看那场91年的“生命接触”演唱会光碟，到后来我自己到音像店里去到处寻觅关于beyond的踪迹，前前后后，反反复复，一直到现在，经过了15年，我现在20岁，在上大学，我从没有忘记过家驹，beyond。家驹在我心里的地位一直没有改变过，我从没有将他和哪位歌手相提并论去比较。因为根本没有可比性，也根本不用去比较，家驹在我心里是没有人可以超越的，这一点我是十分肯定的。记得在我上初二的时候，我的一位很好的朋友知道我一直热爱beyond,所以在那年的6月25日，我的生日那天，送了我一张2005beyond告别演唱会的正版光碟，其实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的是，那张碟在一出来的时候我就去买来了。（那个时候，年龄小，不能亲自去香港看beyond的演唱会，只能去买光碟。）不过，我还是很感谢我的这位好朋友。其实我一直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是beyond和家驹所引领的时代，从来没有在时间的洗礼中褪色，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记得在这场告别演唱会里，阿Paul说的一段话，每次看每次都压抑，他说“就算以后beyond不会再出专辑，也希望广大歌迷朋友去支持当地好的音乐，这样我们就很开心了。”听到这样的话，我真的很心疼三子，在没有家驹的境况下，依然坚持了12年，我发自内心地为他们能够重新振作起来而折服，我想家驹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开心看到这12年所经历的事情。我看到画面中台下的歌迷中有很多一听到这段话就绝望的脸庞，一想到beyond的这场演唱会是“告别”演唱会，心里的那种沉仄又瞬间 逼迫进来，自己的信仰，挚爱了那么多年的一个整体即将瓦解？在12年以前，我们失去了家驹，如今造化弄人，现实残酷，我们又要失去整个beyond……虽然暂时无法接受，但是我们能够理解三子的处境，毕竟我们是活着的人，是要向现实低头的人们，但是，我希望三子都能够明白，不管你们是分是和，身在何方，你们每一个人都早已在我们心里有了很深的根，谁也擦不掉，不管你们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我想有很多人关注“我是歌手”这个节目是因为有阿Paul在里面，家驹离开快20年了，他始终视家驹为最交心的朋友，在他最后离开“我是歌手”的舞台的时候，他把吉他轻轻地放在了地上，这不仅仅是他对原创摇滚乐神圣的追求，敬意，和热爱，更是对家驹的缅怀，足以体现家驹在他心里的和在beyond之中的地位，20年以前，在那个位置站的应该是家驹，阿Paul始终没有忘记他的这位亡友，他的好兄弟，他做这一切，只为对得起家驹！让人不禁联想到，在最经典的“91生命接触演唱会”里，我们可以看到，家驹总是愿意在其他成员表演的时候，退后到暗处，不站在聚光灯下，去淡化自己在乐迷面前的影响，甚至在歌迷们都大声喊着“家驹！家驹！”的时候一把搂过阿Paul并说道：“这是我们的主音吉他手阿Paul!”其实不仅在那场演唱会里是这样，家驹一直不愿意乐迷们为自己“痴醉”，而更多的是向乐迷们介绍队里的其他三个成员并强调希望歌迷们更爱他们的音乐多一些，家驹永远都是那么善良……
其实，beyond一直是我们的一种信仰，不仅仅是偶像这么简单。尤其是我们90后的上两代70,80后，在他们心里，beyond一直拥有着一个很高的位置，就像我哥哥，大我8岁，是80后，在他很年少的时候，很喜欢去家附近的一个吉他店里，只要放寒暑假，一去就是一天，从不间歇，他先后也有几把吉他，每天在家里练习，让我为他打拍子，看他弹得对不对，他也教了我最简单的音阶和调式，我也能简单的弹奏一些，而他弹得曲目中，都是beyond的歌曲，我最喜欢的哥哥弹奏的是那首《命运是你家》，真的很好听……时光荏苒，匆匆流去，现在哥哥早已结婚生子，工作，每天为生活奔波，奋斗，或许被认为哪还有心思去听什么音乐，但是，我相信，在哥哥心里，家驹和beyond一直都是一种神的存在，从来不曾远离他。那天他来家里的时候，我问他，“老哥，你现在还像当年咱们一起看光碟的时候那么热爱beyond吗？”。老哥只说了三个字：“必须的。”我想就是这样，真正热爱一种东西或者是一个人的时候，会把他们默默的放在心里，从不张扬，不会每天说有多爱，但是，那种信仰在自己的心里，从来不曾被磨灭，不会更改，一直都有很高的地位，是任何事物都擦不掉，抹不去的。想想现在，娱乐圈还是娱乐圈，依旧有很多后起之秀，深受人们的喜爱，但是，一提到家驹，不管是谁，都会表示心里的敬意和缅怀。在这个世界上，家驹的深爱者，beyond的乐迷永远存在着，beyond对我们的影响实在是太深远了，早就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极限。
没有了家驹的世界，依旧在不停的运转着，我前几天看的视频里，beyond在93年获奖的视频里，却没有了家驹的身影，每次看每次红眼眶，真的忍不住，真的……时隔这么多年，我一想到家驹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心里还会很难过，还是会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更何况当初香港的歌迷刚刚知道家驹过时的消息时候，内心的悲痛可想而知。每次想到那个画面，送家驹入土的时候，许多歌迷喊着家驹的名字，说他“并没有走，让他站起来”的时候，闻者心痛，观者落泪，我热爱beyond有14年了，至今，我仍然没有勇气去点击那些送走家驹的视频和家驹的追悼会视频来观看，我真的没有勇气去看，或者说，作为一个真正的90后女生，我至今都不想接受家驹已经离开了这一事实，我不想矫情，可是我真的每次听beyond音乐正起劲的时候一想到家驹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情就瞬间整个人垮了一样在那里愣神儿，真的忍不住，我甚至愿意去相信有人说的家驹并没有死，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国度做自己真正想要的音乐……是这样的，对吗……
初一的时候，上音乐课，那天因为老师忘记了带音乐教室的钥匙，于是便在教室里上的课，老师教我们把自己最敬仰的人的名字写在黑板上，轮我上去的时候，黑板上已经写满了大大小小的名字，记得那个时候在流行林俊杰和李宇春那届超级女声，很多那样一系列的名字参差不齐地挤在黑板上，我站在黑板面前，用近乎正楷的大字写下“黄家驹”三个字，我回到座位的时候，一个调皮的男生给我说了一句“不能写死人”，我当时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和我很好的几位朋友也都知道我一直热爱beyond，也都想帮我揍他，不过我知道他只是调皮，也就没理他，拦住了那几位朋友。自己回到座位难过，是啊，他说得对，家驹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毕竟我是女生，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把老师都吓坏了……现在想想，有些傻，幸好当时忍住了没有和那个男生计较，我一直都是爸妈眼里的乖孩子，如果因为这件事被老师叫家长就不好了。但是，如果有谁再像那个男生当初那样在我面前对家驹，对beyond出口不敬的话，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我不是什么圣人，没有多大度的境界，我只知道我要竭尽全力保护我的信仰，为了我的信仰，我真的会不惜一切。
那首《抗战二十年》，我每次单曲循环这首歌，只是为了多听几遍家驹生前在写这首歌时记录下的声音。他的声音真好听，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好声音啊，一去不返的好声音，让我们怀念的好声音。三子之所以把家驹的哼唱作为前奏放在前面，也是为了告诉大家，beyond永远是4位一体的，家驹一直与我们同在。其实仔细想想，家驹“他虽走得早，他青春不老”这句歌词是真的很恰当，家驹年轻的笑容永远铭刻在每一位爱他的人的心里，他的笑容好像能驱散一切不好的事物，虽然不能总去想家驹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情，但是如果能让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天使般的笑容，什么都不去做，我就很满足了。
91生命接触演唱会我已经不记得我看了多少遍了，但就是不腻。每次看，每次都在那边傻傻的看着家驹笑，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我不知道命运为何如此不公，这样一个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人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们了，难道天不知道每次听《情人》都会有人为他的离开而难过吗？我想家驹知道…… “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度暗中淌泪，我不想留低，你的心空虚；盼望你别再让我像背负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你可知，谁甘心归去，你与我之间有谁？是人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有日有夜有幻想无法等待，恩……多少春秋风雨改，多少崎岖不变爱，多少唏嘘的你在人海……”“每一天望海，每一天相对。”但愿真的是这样，我们在想你的时候，你能感觉得到。我实在写不下去了……
就在刚刚。2012年的最后一个晚上，听着《情人》，我竟然又不坚强的哭了，违背了这首歌的第一句歌词，我真的忍不住，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关着灯，蒙在被子里，不敢哭出声音，怕被爸妈听见担心，如果我告诉爸妈这些，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吧。我活了20年，没哭过多少次，不喜欢矫情，可是没想到这次却那么的撕心裂肺，我竭尽全力去追溯所有我能知道的关于家驹的一点一滴，但是，我始终不能了解到一个完整的他，只能听着他的声音和那熟悉的旋律，心里隐隐作痛，看着他以前的视频，随他哭随他笑，每天更热爱他的音乐多一些。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生在一个有他的年代里，甚至让我和她在同一个世界上同时存在过一天也好！家驹是在1993年6月24日出事的，而我呢？却是在
1993年6月25日出生的，6月30日他就不辞而别了。为什么要这样……这就是，事实？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明白他的一切，才能没有那种抓不住他的感觉！刚刚和朋友聊天，我正哭得撕心裂肺，他说这一切或许都是注定的，他还说家驹活在我的灵魂里，所以我才这么想念他，所以家驹才在我出生之后几天才离开，是因为家驹知道我以后会是个重感情的人才寄托于我……听到他这样说，我哭得更厉害了，因为没人知道我多么希望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家驹还在该有多好。但是我不迷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家驹真的在我的灵魂里，那么我肯定不会哭得像个孩子，家驹是不会哭的。那么刻骨铭心，活20年第一次哭成泪人，可能忍了14年了吧，终于再也忍不住挚爱家驹14年来心里堆积下来的怀念和无力，就这样爆发了，淋漓尽致的彻底。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他能这么说，至少我找到了一些安慰，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但是只要我能感觉到家驹就好了，就足够了，我一直相信家驹的精神永远都会被继承下去。
我有一个愿望，就是去香港将军澳家驹的15-6-25去看看他，这是我这一生一定要实现的愿望，不急。或者是在“二楼后座”的门外感受一下属于家驹的余温和气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这个世界科技再发达也不会再找回我们热爱的家驹！
家驹，如果你还在的话，今年你应该51岁了，但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家驹，你在我心里永远31岁，你永远年轻。我目前还只能每天在你的网墓上为你留言献花，每天为你烧香祈祷，希望天各一方的你能感觉得到，不管时间沉淀了多少浮华与不实，beyond乐迷们对你的热爱和信仰此生不换！
--------妍
2012.2.8晚